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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川,再等我一次
盼了近兩年,最后在這一次下定決心出發(fā)。
想去四川,只是正因在四川有一個地方叫丹巴。很久很久之前為了古巨基看公益歌唱節(jié)目《夢想星搭檔》,看到了一個長得很漂亮的歌手叫阿蘭,百度了一下她來自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丹巴縣巴底鄉(xiāng),又稱美人谷,從那兒出來的美人輪廓分明,不施粉黛有種天然的美,于是就一向很想去看一看,想知道那里的人是否就如說說的美麗。
從2015年8月19日到2015年8月30日,我和長點肉(她要求這樣叫她),兩個女生,廣州—重慶—成都—新都橋—塔公—丹巴—小金—成都—廣州。
19號下午從廣州出發(fā),從上火車起就已經(jīng)晚點,本來21個小時的硬座,正因火車晚點我們硬生生的坐了26個小時。2015年8月20日,七夕,晚上6點半我們最后到達重慶,一路奔波找提前訂好的太空艙,到晚上9點,我們最后能夠出去附近的解放碑逛一逛,找東西填肚子。七夕的晚上,哪里都很熱鬧,包括陌生的重慶,除了趁節(jié)日出來撈錢的小販和環(huán)衛(wèi)工人,女生手里都有花,男生手上都牽著一個女生,我們走著逛著,裝作我們就是同性戀人,感到陌生、興奮、刺激、開心、寂寞、想家……當晚的日記我是這樣寫:“這次出來個性想家,尤其是在火車上的時候,會懷疑自己到底為什么出來。沒有做攻略,原因可能也只是想去丹巴美人谷的沖動。七夕,也就這樣了吧,有17。5個小時是浪費在了火車上。”
在重慶總共逗留三天,我沒有做攻略,長點肉也只是略看過一下攻略,因此這三天里,我們只是隨性,想去哪里去哪里,既然《極限挑戰(zhàn)》以前在重慶取景,就去他們到過的地方吧。只能說,正因這個節(jié)目,重慶真的徹底火了一把,在洪崖洞、磁器口、長江索道遇到的人都在談論這個節(jié)目。
在第二天,我們把洪崖洞、磁器口都逛了一遍,坐了長江索道,最后在4點多的時候進入一棵樹觀景臺等日落,等看重慶夜景。最后有一次,我能夠實現(xiàn)旅行中看日落這個小小的愿望,落日加上重慶的江景,美得醉人?上У氖牵覀兊阶詈笠策是沒等到重慶城市的燈都亮了再走,手機和相機都拍不到我們看到的日落和美景的十分之一,因此美得醉人的畫面,都在我們眼底,在我們腦海中,在我們心里。
在重慶的最后一天,為了第二天一大早能趕上去成都的火車,搬出了我們念念不舍的太空艙,住進了火車站附近的漢庭。找旅館的途中,還有一段此刻想起都后怕的小插曲:第二天去成都的火車在重慶北廣場上車,但那天到了之后才發(fā)現(xiàn)北廣場附近除了火車站能夠用荒無人煙形容,我們只好撤回離北廣場有相當一段距離的南廣場找旅店;疖囌灸蠌V場有很多拿著“住宿”的小牌子問要不好住宿的人,其中一個阿姨看出我們在找住的地方,看我們走了幾間旅館酒店都無果,就上前拉我們去她的旅館,我們拒絕之后繼續(xù)尋找,然后她開始一路上跟著我們,是那種悄悄的跟,我們發(fā)現(xiàn)之后回到剛剛問過的漢庭,理解那個員工帶給給我們的168一晚雙人大床房,辦理入住之后進了電梯。那個阿姨在我們進了漢庭之后還一向在門口等,看到我們在前臺逗留許久最后還進了電梯才肯離開,我從電梯看下去,她還在地鐵口徘徊看著我們。那天遇到的事情真是嚇得我不好不好的,發(fā)現(xiàn)阿姨在跟著我們的時候,我已經(jīng)把手伸進了背在胸前的包里握著防御武器,進入漢庭我第一句問職員的是“你們那里有保安嗎?”
成都
在成都,除了住的地方,讓我很滿意之外,幾乎每一天我都感覺自己是渾渾噩噩地過。成都是一個小吃云集,電動車亂行,但人又很熱情的地方。我們住在一個小區(qū),31樓,主人是兩個年齡相仿的男生,還有一些年齡相仿的男男女女,正因是淡季,因此住的人很少,讓我們能夠放肆的在屋子里到處跑,放肆趴在陽臺看風景,晚上也放肆和兩個男生一齊在客廳用投影幕布看好聲音直播,但也正因人少導致讓我發(fā)現(xiàn)了罕見的狼人牌卻找不到能夠陪我玩的人。
成都第一天的日記
2015年8月23日星期日晴
下午去問了去丹巴的長途車票,比想象中貴了一半,168RMB朝發(fā)夕至,就像去湛江上學一樣。但回來就要坐野雞車而且是200塊10個小時,有點擔心,這天一度彷徨和糾結,擔心途中會出什么事,我很怕死啊此刻,要回去跟家里人交代,而且此刻是我和長點肉兩個人的事情。但這一次出行我最期盼的是去丹巴,如果此刻放下,那繼續(xù)留在那里也沒意思了,那里只是跟廣州差不多的大城市。一向以來只是我很堅持想要去丹巴看看,最后我們決定去,長點肉就應是陪我賭一把吧。
寫上方這段日記的時候,那一天是真的很彷徨,可能也是正因經(jīng)歷多了,已經(jīng)拿不出19歲說走就走一個人去杭州的勇氣。我很想去看一看丹巴,十分想、十分想、極致想,因此當長點肉一開始就決定跟我走的時候,我心里是激動得無法形容。最后我們決定了報團,三天880RMB,盡管這三天我們80%的時刻是在車上度過,但是我看到了,看到心心念念的丹巴和川藏不一樣的美,無怨無悔很值得!
川藏第一天
早早的打的到達集中地點,導游聯(lián)系我們的時候,看到是一輛小巴要載我們出發(fā),而車上除了我們兩個、導游、司機就沒有其他人的時候,我內心幾乎是崩潰的。我們從成都走高速經(jīng)過雅安、瀘定,然后沿著盤山公路攀過一座座高山經(jīng)過康定,最后到達新都橋,我們第一晚住宿的地方。司機是個叔叔,也是老手,一路上飆車,開得飛快,在盤山公路上坡還不斷按喇叭超車,下方是湍流水急的大渡河,坐得我們兩個也是心驚膽戰(zhàn)的。沿途的風景很不錯,翠綠的山,云霧繞在山頂,下邊是急流、村莊和房子,整個看起來就是很仙的感覺,還沒進入川藏地區(qū),我就已經(jīng)在車上被這景色美得嘴都合不上來。距離康定越近,路上的車越多,而且多數(shù)是大型貨運車,之后才知道這是給川藏地區(qū)運送物資,此刻想想那天我在新都橋買了包瓜子,也是這樣山水迢迢的給我運上來的嗎?
中午一齊吃飯的時候,也是只有我們四個人,導游跟我們吹水,問我們?yōu)槭裁床蛔叩境?亞丁?九寨溝去過了嗎?重慶有去天坑嗎?聽了我們的回答之后冷笑了一下,說竟然物質文化遺產也沒有去,來四川竟然不去九寨溝,其實丹巴也沒什么看你們去完會失望的……當時聽完有點不開心,甚至有點懷疑自己這樣是旅行?還是亂走?但是之后想想,關你什么事,我就是不想逛景點看人頭,我就是想怎樣走怎樣走,從那時候起我是徹底厭惡導游這個東西。
傍晚時分,伴隨著耳鳴和頭暈,到達了新都橋。新都橋不是景點,只是一個小地方,但是超級美,山是綠的,云是白,天雖然灰但透徹。晚飯之后,冒著絲絲飄的雨我們在附近走,幾個小男生騎著馬過來問我們要不好騎馬,一只只剩三條腿的狗一向跟著我,為了讓高反不那么強烈我們不敢快走不敢大笑,慢慢地走,慢慢地拍,好像我們就是這個美麗小鎮(zhèn)上的人,慢悠悠的。路上遇到兩個小姑娘,讀小學的姐妹,帶我們到處走,還幫我趕跟著我的狗,跟我們說她們讀書的事情,告訴我她們這兒的人都會騎馬,剛剛問我們要不好騎馬的男生是他表哥,她弟弟兩歲就會騎大馬,她們讀書用藏文,她有個姐姐在上海工作……可能是正因我高反比較嚴重吧,到此刻我都覺得在新都橋發(fā)生的事情,所有美的新鮮的事情,都像夢一樣。那晚我的日記這樣寫:“這一次,只是很沖動地想去看一下丹巴,因此什么四川重慶的攻略都沒做,而這一路上也只是坐車的多,但若明天讓我看到了丹巴,哪怕只是遠處看一眼,我也覺得值,也許這是我的丹巴情意結。”
。ù笃笃S澄澄的青稞,攝于新都橋)
川藏第二天
從新都橋出發(fā)去丹巴,中途在塔公停留了半小時拍照。在塔公的時候一時興奮在草原上跑了兩步,結果是上車之后頭痛欲裂,加上司機飛奔的車速,整個人不舒服到想把身體丟掉。從新都橋開始一路上都是美景,看到的都是大山大水,那種美我不敢胡亂形容,是一種不會讓人得審美疲勞的美。下午3點多最后到了丹巴,是我心心念念魂牽夢縈的丹巴!出發(fā)之前,導游問我為什么想去丹巴,我說想去看一下美人有多美,她說:“那你會失望的。此刻美人都出外打工了。”我心涼了半截。去丹巴路途遙遠,山長水遠我們也只是能去丹巴甲居藏寨看一看,而且不能進去民居,而且甲居藏寨的門票巨坑——門票50,兩張學生證當一張使用,很多證都不承認,也不能用自己的導游,要導游只允許花錢請他們每年當?shù)剡x出來的金花(即當?shù)氐拿琅瑸榱艘龀之數(shù)亟?jīng)濟。
以下是買票之前我們車上一群逗逼團友的談話:
導游:“大家有什么證的都拿給我看能不能減票”
一30多歲的叔叔:“你要什么證?教師證、結婚證、駕駛證、學生證,我老婆有記者證。”
我:“啊你怎樣有教師證又有學生證?”
叔叔:“我博士生在讀啊。”—好牛逼
接下來
逗逼A:“我有結婚證算不算”
導游:“不算不算的”
逗逼A:“那我去辦個殘疾證吧”
……
逗逼A:“下車找?guī)讉美女,辦幾個結婚證,再辦幾個離婚證,那我證就多了全車人的票都免了”
逗逼A對另一個有強烈高反的叔叔說:“唉要不你去辦個高反證吧”
高反叔叔:“呵你去辦個不好臉證吧”
所謂甲居,在藏語是百戶的意思,因此在丹巴甲居藏寨大概有一百戶藏族人家居住。我們只能在幾個觀景臺觀光和拍照。我最后明白導游說的失望,我看到的丹巴:有一條峽谷,房子都建在山腰和山頂,稀稀疏疏幾個人都穿著藏族服裝,我們是她們眼里的風景。年輕的姑娘都出外打工了,剩下老人在甲居藏寨,因此車上的人都說我們在丹巴看到了——老美女。離開前,一個穿現(xiàn)代服裝的女生過來和司機說話,那是我在丹巴看到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年輕的美女,車子從她身邊經(jīng)過的時候,我發(fā)奮想看清楚她的臉。她臉上有很多紋路,就是笑起來就會皺皺的那種,但是輪廓很分明,眼睛很大很清澈,是陷進去的,身上穿一件大紅的毛呢大衣,我覺得這是天然的美。
當晚住的是阿壩州一個叫小金的地方,在四姑娘山附近,是一個小而靜的鎮(zhèn)面。晚上7點多從窗外望下去是一片漆黑,就好像大城市凌晨兩三點一樣,旅館房間里的電視機,只能看到20個臺,而且都是CCTV和地方衛(wèi)視,老板說將就一下,正因他們此刻電視機用的還是鍋蓋。。。。。。在川藏的最后一晚,我印象很深刻,正因,當晚我和凱燕剝了一大包泡面味的瓜子,然后我在我床頭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已拆封的domdom膠袋!!
川藏第三天
車上的其他人還要繼續(xù)去四姑娘山的行程,而我們時刻有限,因此就和另外一對夫婦坐車回成都,出租車!回去的時候我們從小金,經(jīng)四姑娘山、臥龍、汶川、都江堰然后到成都。也是要翻越一座座山,但這次是下坡。經(jīng)過四姑娘山的時候,我回頭,遠遠看了幾眼四姑娘山,看著她離我越來越遠,宣告我這短短的川藏之旅結束。一路上車里都在放山歌和一些我平時根本不會聽的歌,但我竟然覺得很好聽。從海拔5000+的山上一向下來,白云真的就在我車窗外飄,云里霧里就像仙境一樣,看著窗外心里有一萬個舍不得,沒有人知道這次的經(jīng)歷和見識對我意味著什么有多重要,我好懷念跟我們同一輛車的逗逼游客,我好懷念那對頗照顧我們的成都夫婦,也好懷念那對溫文爾雅跟我們講地震經(jīng)歷的西安夫婦,但是我告訴自己,分別了,可能以后都不會見,人生匆匆?guī)资,有一面之緣的人多了去了,太多舍不得就沒意思了。
。ㄔ谲嚿蠂L試拍一下我見到的汶川,自動腦補我們顛簸的程度)
走汶川那段路的時候,車子爬了近兩個小時,而車上的我們也顛簸了近兩個小時。距離2008。5。12已經(jīng)有7年多時刻,但那里還是亂石堆滿地,處處積水,一路上就沒見過好地兒,到處都是挖掘機,路面在修,山體在維護,隧道在建,荒涼到走著走著就給人一種絕望的感覺。這些被我們看在眼里,我不敢想象當時地震的情景,一場連西安都感受到明顯震感房子都在左右擺的地震,不敢想象到底當時那里是怎樣。坐旁邊的成都妻子說:“走這段路讓你們看看地震遺址了”。如果能夠,我才不想看,我寧愿08年的災難從來沒有發(fā)生過。
到了成都,出隧道的那一刻,我好像有種見光死的感覺,只是三天,我已經(jīng)不習慣大城市的繁華和生活。
回來之后,我默默在手機敲下幾句話:有生之年再走一次川藏,認認真真走一次,此刻開始好好鍛煉身體,好好增值武裝自己,讓高原反應見鬼去,讓粵A車在川藏地區(qū)馳騁。
后記
高原地區(qū)很冷,即使我穿了沖鋒衣還是覺得很冷。在高原地區(qū)的三天我沒有特意去問海拔,正因那樣的心里暗示會讓我高反更嚴重。在高原地區(qū)不好對衛(wèi)生有那么多的高要求,我有輕微潔癖,但是我知道想看到美麗的風景我務必忍受這樣的旅館、廁因此及其他簡陋設施,正因在藏民看來這已經(jīng)很不錯。我雖然沒有做攻略,但是他們的宗教信仰、他們的生活我知道不能干涉,每隔幾座山山坡上就會出現(xiàn)藏文,是祈禱祝福的文字;河水里面,山上方,有多到數(shù)不清的瑪尼石堆,我沒有亂碰沒有亂摸也沒有亂合照,正因我覺得尊重就好。
我們不太會拍照,沒有單反,連微單也沒有,只有像素一般的手機和數(shù)碼相機,還有渣渣的拍照技術。很多我們看到的美的東西正因我們在坐車的原因,正因我們技術的原因,也正因中國到處都有人的原因,我們沒有拍下來,沒來得及拍下來,但是這些全部都在我們眼里,在腦海里,一向被我們存在心里。雖然我看到的丹巴跟我想的不一樣,但在我心中丹巴永遠是最美的無論她變成怎樣,正因我對丹巴有情意結。謝謝長點肉陪我瘋了這一次,一路上照顧我陪著我堅信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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