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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米情思美文
“我想你,想著你,就像老鼠愛大米……”每當帶上耳麥,聽著這首《老鼠愛大米》,不由自主地就會想起外祖母家中那百吃不厭的玉米。
我小的時候,常年呆在外祖母家里,每年春耕,我都會跟著外祖母,擔著肥料和玉米的種子到地里種玉米。每當外祖母把肥料撒到被挖過的泥土里的時候,我會提著裝有玉米種子的袋子,跟在外祖母的身后,把玉米的種子隔二十厘米的地方,扔兩個在一起,隔二十厘米的地方,扔兩個在一起。然后,外祖母會用土壤把它們蓋住。
不到一個星期,土壤里冒出了嫩嫩的玉米芽。我看著這些幼小的東西,小臉蛋上總是露出微笑。天熱的早上或傍晚,外祖母會挑著河水到地里澆剛出生的玉米。而我每次都會拿著一個水瓢走在后面。到達地里時,外祖母放下手中的擔子,我用水瓢舀著桶子里的水,每兜玉米澆一點。片刻一桶水都澆完了。外祖母見了我,說道:“乖仔,你還小,把水瓢給祖母,祖母來澆!泵看挝衣犃,笑著對外祖母說道:“祖母,不用給您,我有的是勁,一定能澆完玉米的,我希望玉米快快地長大,長大了結(jié)了玉米,我們就有新鮮的玉米吃了!蓖庾婺嘎犃耍偸菢泛呛堑匦χ。
當我澆到最后,有點累的時候,外祖母會急忙走過來,對我說道:“乖仔,你在旁邊休息一會兒,我來澆一會兒吧!边@時的我才把手中的水瓢遞給外祖母。外祖母接過我手中的水瓢,邊澆水邊對我說道:“云輝,你看著玉米長得好快呀,再過幾個月就可以吃到又甜又嫩的玉米了!蔽衣犃,心中高興不已。
當玉米長到有三、四十厘米高的時候,就不需要澆水了,但玉米下面的雜草也長得很多了。中午大熱的天,外祖母總喜歡帶個小斗笠,扛著一張鋤頭到玉米地,鋤雜草。這時的我又會像跟屁蟲一樣,緊跟在外祖母的后面,外祖母每次都說:“云輝乖,外面的天氣好熱,你在村里與伙伴們扮家家!倍颐看味颊f扮家家不好玩,我要跟著您去鋤雜草,等鋤完了草,玉米就會長大!蓖庾婺嘎犃,每次都躊躇片刻。然后從房間里拿出一個小斗笠和一把小鋤頭給我,我?guī)隙敷液螅弥z頭跟著她一起向玉米地走去。
在地里干活,當用鋤頭快鋤到在玉米兜邊的時候,我每次都會扔下鋤頭,小心翼翼地把玉米兜邊的草,生怕一不小心把玉米下面的泥土拔松了,會影響玉米的正常生長。拔出的草,外祖母告訴我把它們都放在玉米的兜邊,說草死后可以做肥料。那時令我有點不解的是,每到玉米地鋤草,外祖母都是選擇太陽最熱的時候來,這樣不是自作孽嗎?不然,后來外祖母告訴我,太陽正熱的時候,鋤出來的草就很快被曬死,直接就可以做肥料。如果,沒有太陽或太陽不強烈,去鋤了草,相當于給草松了根,會使草長得更加茂盛,玉米自然就生長緩慢了。我聽后,冒著杲杲烈日,更加努力地鋤草。
沒到半月,玉米苗長到了兩尺多高,每次到鋤花生地里鋤草的時候,我都會賴著外祖母去玉米地里看看玉米。記得那年,我看著玉米都長得與外祖母那么高了,可還是沒有出玉米棒,好奇地問外祖母才知道,一般的玉米要有七片對葉、第八片對葉的時候,才能出玉米棒。當時幼小的我數(shù)了數(shù),正好七片對葉,幾天后,第八片葉子的左邊長出了一個玉米棒。(當然,有的玉米是長在右邊。)我看了,在旁邊跳了起來,因為知道不久便有又香又甜的玉米可以吃了。
于是,幼小的我,天天期待著玉米棒快快地長大。外祖母也知道我非常喜歡吃嫩玉米。每次下地時,都要摸摸玉米棒,有時還稍微扯一下它的外衣,看看玉米可以吃沒。以致每次回家,我都要向她問玉米可以吃沒,當然掃興的時候多。
當?shù)搅顺瞿塾衩椎娜兆,外祖母會用籃子提著一把菜刀,到玉米地給我弄玉米,嘴饞的我每次都會跟去?粗衩椎乩锏挠衩,有些胡須都黑掉了,我的心中有著說不出的高興,叫外祖母多拗一點玉米回家。當外祖母玉米包裹著的那層綠衣脫掉,那金燦燦且又嫩的玉米拗斷而出時,我的心無法用文字來形容……
外祖母把嫩嫩的玉米拗回家,便急忙地抱著柴火幫我煮玉米,每次的我都在鍋子的旁邊的手足舞蹈。外祖母看到我高興的樣子,總是樂呵呵的。一會兒,我嗅著玉米的香味,以為玉米熟了,便賴著外祖母給我掀開鍋蓋,看看玉米熟了沒。外祖母每次掀鍋蓋的時候,都叫我走開點,以免鍋蓋上的蒸餾水燙到。饞嘴的我那時那會注意她的話,一看到外祖母掀開鍋蓋,就急忙地走上前去看鍋子里的玉米熟了沒。一不小心就碰到鍋蓋上掉下的蒸餾水,頓時碰到的地方便會起一個大的泡。在我記憶中,有好幾次,我都因嘴饞,被蒸餾水燙傷了。那疼痛至今想起來,還不寒而栗。
玉米煮熟后,外祖母會用一個平時裝菜的撮箕和一雙筷子。用筷子夾著熱乎乎的玉米到從撮箕里。饞嘴的我,也會讓外祖父用一根筷子,給我纏著一包玉米。然后往熱乎乎的玉米上吹一下氣,便咬下去。有時還燙到自己的舌頭,整個口中都充滿了玉米的香味。在我的記憶中,那個時候,我一餐至少吃三包嫩玉米。出嫩玉米的那些天,天天都讓外祖母給我弄玉米。然而,一般都是五天之后,就沒有嫩玉米了。
一個月后,玉米全變成了金黃色,大人們都挑著籮筐到玉米地里,進行拗玉米。拗玉米也要講究技巧的,不能一下子把它拗斷,要連棒帶衣地拗,這樣拿回家才好存放。在這個時候,玉米地里自然少不了我。這時我拿著蛇皮袋,到玉米地拗玉米?粗庾婺赴延衩椎耐庖碌囊粌蓪,然后把它拗斷,裝到蛇皮袋里。幼小的我急忙地走去裝。當外祖母很少力氣拗玉米時,我去剝開那枯黃色的玉米衣,金燦燦的玉米就而出,在陽光的照射下,閃出熠熠金光。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它拗斷,便裝到蛇皮袋里。
然而,由于我的皮膚較差,每次都拗到四五包的時候,手上和身上,就會癢癢的。我忍不住就抓一下,可越抓,身上就越癢。記得有次,我為了幫外祖母多拗幾包玉米,于是在玉米地里拼命地拗玉米。沒料全身都非常的癢,一身被撓得全部是紅紅的疙瘩。外祖母見了我,非常的心疼,急忙叫我回家涂999皮炎平。
有的時候,我不會碰玉米的葉,只是用袋子背玉米。它每包都非常的長,且又非常的大,沉甸甸的,一個袋子裝了十包,都背得我口喘粗氣,汗流浹背。因當時,外祖母家非常的貧窮,每天勉強填飽肚子,水果這些就更加不用說了。挑著玉米,肚子轆轆叫的時候。外祖母會把那像甘蔗的玉米莖砍了,然后遞給我。我每次都高興地接著外祖母砍的玉米莖,然后用牙齒剝了皮。嚼玉米的莖。有的莖非常的甜,不亞于一般的甘蔗;有的莖不甜,一口咬下去,似吃泡沫一樣。但每次我都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。以致每次拗玉米回家,我都要在玉米地,嘗幾根玉米莖,把稍微甜一點的玉米莖帶回家中,慢慢吃。
玉米拗回家后,在禾坪里曬上三兩天,玉米會變得十分的松散,把貼近玉米的幾層衣弄開,打個小的蝴蝶結(jié),把一根結(jié)實的竹竿把它們串在一起。那時的我雖小,但每次外祖母或外祖父在串玉米的時候,我都都會在一旁幫忙。
要用玉米做飯的時候,把它一粒粒地從包上弄下來,提到村里有打粉機的人家,把玉米打成粉末,弄回家。每天早上外祖母都會用玉米粉做糊糊,中午和晚上都會做鐵餅子,夾著大蒜或生蔥吃。有時候,外祖母還為我做玉米糍粑,那是我最愛吃的,但不常吃,因為當時很窮嘛,F(xiàn)在回想起那香噴噴的玉米糍粑,在不停地吞口水,甚至險些掉下來了。
玉米里,充滿濃濃的童年味,有著外祖母對我的慈愛之情,有著我對玉米的喜愛之情,F(xiàn)在,遠在異地他鄉(xiāng)求學的我,總會抽點時間,回到千里之外的外祖母家,看望外祖母。每次一進家門,就嗅到那噴噴的玉米香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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