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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花,一思戀散文
“三月的花開了許多,其中埋藏了許多的故事,有悲,有喜!
——題記
記得那次,你高興對我說:油菜花盛開了,你說你最喜歡油菜花了,也希望自己可以和另一半,每年都來看花。我一笑而過。后來的后來,我們都畢業(yè)了,彼此都不曾聯(lián)系了。
直到有一次,我在江南寫文,你打電話哭著對我說:“我患上癌癥,醫(yī)生說我活不了幾天了。”永遠都記得,你哭著對我說這句話,窗外的油菜花開地正旺。
聽到你的話。當時的我,似乎覺得天又在開玩笑,你出車禍后,我整整五天沒有吃飯,一直守候在你的旁邊,怕你離去,可你卻患了癌,看到你憔悴瘦削的面容,使我心如刀割。
你摟著我,對我說:“能陪我去看一次油菜花嗎?或許我等不到另一半和我一起欣賞花了,當做最后的禮物,陪我好嗎?”
淚水彌漫著我的雙眼。我強忍住,點了點頭。我們就這樣手拉著手,走在鄉(xiāng)村的小路上,油菜花開得正旺,我說。你高興地回了一句:“油菜花真美!鞭D(zhuǎn)過身才發(fā)現(xiàn),你已淚流滿面,你用鼻子聞了聞油菜花的香氣,我似乎覺得,你和油菜花已融為一體了。
我對你說:為什么你不喜歡別的花,只喜歡這油菜花?我永遠地記得你的那句回復(fù):“油菜花比不上玫瑰的美,比不上梔子花的香。可我就是喜歡,奶奶告訴我,我剛出生那段時間,總是愛哭,還以為是即將離去了,只因我生下來之前,媽媽在走路的時候摔了一跤,我便通過剖腹產(chǎn)成了早產(chǎn)兒,而媽媽為了救我,用她的命,把我留在了我尚未看過的世間,當時爸爸特別恨我。為什么要來到這個世界,害得媽媽離去,爸爸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,也就瘋了。只有奶奶疼我,家境貧窮的我們,每次去人家借奶,大部分時間都被人趕了出來,當時我餓了總是哭,哭了幾天,奶奶也沒辦法,便用她的血來喂我,而我貪婪地吸吮著奶奶的手指,當時誰又能體會到她的疼?如今奶奶去世了,生前它最喜歡油菜花了,她去世的那時,油菜花開得也正旺,后來,我接觸得最多的就是油菜花,因為那似乎就是奶奶,我看見油菜花總是感覺奶奶沒走,他像油菜花一樣,默默地看著我。”說到這時,淚水已劃過她的臉頰,她那時是那么的脆弱,像突然被人揭開成年傷疤一樣。而我在旁默默地聽到這個故事,不禁落淚,我跟她一起七年了,高中就是同桌,但素不知道她小小的內(nèi)心里有這么多事,她在班級里就是個男生的寵兒,不但人美成績又好,我至今都數(shù)不清,七年來,有多少男生給她寫過情書,可她都不搭理,卻跟我成了要好的朋友。
我們在油菜花地旁邊的小溪里奔跑著,用水互相撩潑對方,她對我說:她想讓我跟她求婚,讓這些油菜花當她的伴娘,不需要任何衣服,我有點疑惑地望著她,她直接來了一句,說喜歡我很久了,當時的我的確蒙了,她害羞地催我,我立馬來了下跪,用油菜花隨手卷了個手環(huán),高興地望著她深情的眼睛,對他說:你愿意嫁給我嗎?她捂著嘴巴說了句,我愿意,這時的風(fēng)是那么溫和,似老奶奶見證了我們愛情。
我們像小孩子一樣,在油菜花底下散步,訴說以前的往事,也多么希望時間可以停在那一秒,不會前進,忽然我問了句,你真喜歡我,只見她沒有回答我,我向后望了望,她倒了。倒在了花叢中間,嘴上掛著幸福的笑容。
第二天,喪禮開始了,來了很多人。每個人手里都捧著菊花和百合花,而我的手緊緊攥著油菜花?粗恼掌,不禁又落淚了。當我轉(zhuǎn)身準備走的時候,一個陌生的聲音叫住了我。問我是不是沐曦晨,我點了點頭。隨后,他把一封信交給了我。對我說:這是沐小姐寫給你的。我跑到了公園,把這封信打開了,是這樣寫的:“親愛的,謝謝你來到我的生命中,我的生命似乎就如那油菜花,是那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,我多么希望生命不要這么快結(jié)束,我還想照顧你,當我們在樓底里撞到,似乎那是上天的安排了,那次老師把我們調(diào)一塊,別提我多高興了……可是,如今,我卻走了。找個好點的姑娘,對自己好點。我還想讓你幫我做最后一件事,就是把我和奶奶的照片埋在油菜花里,我想跟奶奶一樣,永遠住在油菜花里!蔽倚χx完這封信,到最后卻哭了。
我按她的遺愿,把她的照片安放到土里,她永遠住進了油菜花哪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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